枫叶落

被嫌弃的元始的一生

*究竟ooc注意

玩了非常多的梗，包括并不限于——妲己姬旦一人论；黄老学派……

私设颇多，谨慎进入。

元始天尊第一人称视角

极其惨烈地迫害元始

  我今天去紫霄宫看的老师，老师还是那副样子，老神在在地撇了我一眼，道：“玉清，你道袍皱了。”

我说师尊又说笑了，我的道袍怎么会皱呢？我临出发前才细细整理了一番。不料鸿钧老师说：“心皱了，道袍自然就皱了。”

我就说不出话了，便央老师让我见见通天，老师说着：“稀奇了，我以为你们兄弟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相见的命数，不想你竟要主动见他。”老师自顾自地愣了一会儿神，又说告诫我说，你仔细着通天要吐你口水。

我觉得老师言重了，通天我还是了解的，他万万做不出如此掉价的事情来，可他想来应该会骂我，我现在只想听通天骂我。

老师又沉默了一阵子：“元始，你这已经不是心皱的问题了。”

我回答老师：“您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我知道老师是清楚的，但是我的老师那是什么神仙，鸿钧祖师，开天之前就存在的尊神，他哪能轻易说出口啊！

于是在他慈爱的目光下，我去见了通天，通天那时候在静室里枯坐着，见我来了，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活人的气来，那眼神恨不得上前撕了我。

  我没有说话，就直径在他面前坐下，对他说：“通天，你看见我很生气吗？”

  通天反问道：“你说呢？”

  我很欣慰于通天的憎恨了，很快，他就将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那时候，我期待他露出憎恨夹杂同情的扭曲表情。

——

 

  众所周知，通天之所以恨我是我在封神那一次联合了大兄来对付他。实际上我并未觉得自己有很对不起他，通天肯定是有错的，我这样坚信着。

   封神之战结束最后重开封神榜的那天，我在场的，我看见了那只作乱的狐妖被带上来，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毕竟她是很活该的，而帝辛，也许他并没有真的是个暴君，但是我也觉得他很活该，命数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就是谁遇到了谁活该。

  可是那狐妖却端庄无比地走过来，穿着隆重地衣服，不像是来受审的，倒像是来加冕的。

  我无意猜测狐妖的结局，但是我想应该不会太好，可是，那狐妖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你们要审判的是狐妖对吗？”

众人说：“是这样的。”

“哦。”那狐妖点点头，“那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狐妖，我是人。”听到这句话，众人都看向她，再三确认了她的信息，她确实是人，并不是妖。

“可……”

那被当成狐妖的女子问：“你们要抓的是名叫妲己的狐妖，帝辛的宠妃是吗？可我既不是狐妖，又非帝辛的宠妃。”

“我乃西伯侯之女，姬发之妹，姬旦，曾以苏国之名出使殷都。”姬旦说，她眉眼舒展开了，她确实曾在殷都搅弄风云，谋夺商朝的天下，妖要装成人是很难的，但是人要装成妖却很容易，我看着这个女人，这个狠辣的女人，她把一切因果推给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狐妖，而她则清清白白。

无人再敢给她定罪了，毕竟……他们要抓的是霍乱商朝的狐妖，那和她姬旦有什么关系呢？

尽管在座都心知肚明，她就是那个祸害商朝的人，但是，此刻都不再重要了，三皇忽然拿着玉佩和长剑和王冠出现，女娲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是某种诏令一样，她认同这一切，她宣布了姬旦的身份，她宣布姬旦是她的使者，她的化身，她的意志。

我看见人族的圣皇们一个为她佩挂玉佩，一个递与她长剑，一个给她戴上王冠。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很荒诞，但是帝辛也许早就猜测到了一切。

忽然，我身边有人站了出来，他缓缓走到姬旦身前，为她重复了一遍女娲的诏令，那个人是我的大兄，我以为在支持我的人——太清老子。

我看见他站到了姬旦身边，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应当和他们，和三皇站在一起。

姬旦走到封神台上，她熠熠生辉，方才她还是囚犯，而今却已经成为了女王，现在，轮到我们向她祝贺了。

我没有心思向她祝贺，我死死盯着大兄，我盯着他，我可以理解我眼前的一切，除了他的这个举动。

 

后来，我就去找了他，我下定决心去找他问清楚，我到那里的时候，黄帝也在，他问我：“天尊，你要喝茶吗？”

我大为震惊，这是我大兄的地方，而他轩辕黄帝一个外人是怎么如此自然地宛如是他自己家一样问我要不要喝茶。

“大兄，他……”

黄帝看着我，他懂了，他笑说：“也是，你们是兄弟，有些事情当然不好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说，那么我先走了。”

我想他倒还是算乖觉，但下一刻大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没关系，我知道玉清是为了什么来的，轩辕你给玉清倒杯茶。”

然后一杯茶就杯轻轻推到了我面前，我感觉到了窒息。

“大兄，封神一事……”

“恩，我确实同你不是一道的，玉清，我……和人族才是同道。”他说得很清楚，他才不是为了帮我，他只是顺手为之，这才叫三清内战，三个人居然搞出了三方阵营。

“天尊，虽说太清圣人同我们一道，但是你们毕竟是同气连枝的兄弟，你不会不理解他吧？”黄帝忽然开口了，“……就算是血缘也不能成为一个人的枷锁。”

我决定他话里有话，我硬着头皮道：“你也……我记得人皇你和广成子。”

“我和广成子确有些交情。”

但是关你什么事，这应该是黄帝隐含的意思。不幸被我读了出来。

其实我这次来确实事来质问大兄的，我不是计较他没有同我站在一起，而是计较他明明不同我站在一起，却没有和我说。

大兄自然看穿了这一点，他有些迷惑：“玉清，我做自己的事情，本来就无需同你说的。”他似乎不想解释什么，不想为我阐述他做此事的原因，最后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万物都有自己的自然。元始，你永远无法支配不属于你的东西，除非你和他本来一体。”

最后我一口气喝完了那杯茶，拂袖离去，身后传来黄帝的声音：“他还是在意您的，太清圣人。”

“不像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理解您罢了。”

我听说人间似乎有意将黄帝和大兄并称起来，那个学派的思想同大兄有些相似。

我还是喝不惯了大兄这里的茶，茶味太浓了。

——

 

通天听完了我说的，他没有露出那种我期待的表情，他最后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目光，然后告诉我：“我其实早就知道大兄和你不是一路的，但是这对我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和我不是一路的，都是我的敌人。”

在我惊讶的目光中，通天嘲讽地笑笑：“元始，其实，只有你最重视那种兄弟情谊了。我和大兄，我们其实都没有太当真。”